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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五月,我遙望秋色




舉目遠望,一朵,又一朵盛開的白雲,淡雅而精緻成一串串風鈴,掛在近在咫尺的天邊鳴響。風聲的嫋嫋餘音裏有五彩繽紛的芬芳飄落於山野。一回眼,那個爽爽朗朗的秋天不知什麼時候,已經故友般地站到了身前。

一年的希望,從所有植物的根部湧向梢頭,該黃的黃了,該紅的紅了,其實還有粉紅和桔黃色。風情萬種的色彩使星星點點的綠意閃成這個季節的陪襯。長天無指,卻懸掛起繡女繡出的紗幔般的晨曦和薄霧,旭日如古典的大紅喜字貼在上面,朦朧之間,季節和季節正演繹著一個蜜月似的過程。

所有的田壟都累成了瘦瘦的肋骨,在無言中彎曲著,朝向沒有盡頭的遠方,已不再計較些許野稗草的歌唱。蛙聲仍堅貞地翻唱著已被我們淡忘了姓名的那首古典詩詞。

好了,我要和這個季節並肩而立,讓血脈下沉成根須,抓住一捧泥土;讓心潮上湧,在眼角晶瑩成一顆顆穀粒。



柳條棍子頂端鼓脹的布袋已罩不住紅蜻蜓的飛翔,那個被長長的嬉鬧的夏天磨損出的洞口兒,漏失了許多純真而頑皮的時光,在風中,在雨裏。

透過那一對連著一對的翅膀,在空中架起的薄紗似的羽翼之路,我看到肩挑日月的山嶺,會為清露眨動的秋波而充血成神采飛揚的五花山。蜻蜓無聲的盤旋,能驚醒枝葉的長夢。一片片落葉,宛然告別的留言,狂草在這個季節的發梢兒。其實,那是歲月的老繭,每年都要脫落。

在蜻蜓的翅膀下,我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。總想把雙臂高高舉過頭頂,成樹枝,成禾葉,抑或是成為農家的籬笆院牆,讓小小的精靈們歇息下來,最好是築巢安家,直到來年,或者是永遠。

這時節,蜻蜓只能在臨近晌午的時候起飛,它們要在一段漫長的時光裏,等待暖陽拾走脊背上的那片輕霜。

遠處,流露出寒意的水聲,潺潺地在我的心間撫摸出別樣的暖流。只有當蜻蜓用鮮紅的尾巴,在淺唱的河面點出白菊花般的漣漪,我才覺得倏然一涼。

苦也好,樂也罷,不知又是誰借我的額頭為歲月寫下了一筆。



山路在長夏濃蔭連天的綠夜裏醒來,長長的懶腰從河池邊伸展到山頂上,一眨眼,竟是滿目的金黃。芬芳習習,不知是誰的響鼻聲,被風兒,在遠遠近近的林梢間多情地模仿成脆生生的吻別。

蛙鳴漸淺成耳語,呢喃著每顆穀粒的心情。走在山路上,我來不及去看每個穀穗兒,我知道它們正在齊刷刷地望著我。也許我的思想和它們一樣,有著深深地俯下身子般的沉靜與宛如金剛石色澤似的笑容,於不斷的深夢裏,在遙望的熱切中。不要不信,在這個季節的山路上,你不會走到別處,一步步,你走向的只能是你自己。泥土般默然的山裏人會告訴你,他們就是這樣一個腳窩又一個腳窩趟過來的。

誰都曉得,我永遠不會吐出紅纓來,但往事依然會被日月的葉片層層疊疊包裹起來,讓我的靈魂成為一穗擠滿果實的玉米棒子,結在山路的腰間。是生,是熟?是甜,是苦?是陰,是陽?不敢自說,只等待著來人收穫。

無論是誰來,我都希望能有一把揚鍁揚出勁風,吹散我生命中那些多餘的東西,哪怕所剩無幾。



是憂?是喜?這個季節不知為誰在哭出一場又一場冷雨,遠山的楓樹紅娘般望紅了無數濕潤的眼睛。

一簇簇蘆花盛開在秋天的衣襟上,成少女的豐乳,美妙在雨聲裏,風情在豔陽下。遠遠的村子依偎在朦朧的山腰裏小盹兒,任那座獨木橋的倩影橫在夕陽的光波中,送一路河水的叮嚀走向遙遠。沒有誰還能相信,那個春天在橋上走過的溪水般清純的村姑,雖然已達子香般地開放在遠方,但她的回望仍留在橋上。只要人們輕輕地踏過,那眼神依然會在橋上悠悠然然地搖盪,吱吱咯咯地吟唱。這眺望是田埂一站接一站送回來的,是紅高粱舉著火把一程照著一程趕回來的。

隨便霓虹燈塗抹出城市五彩繽紛的嘴唇,山野依舊東一嶺金黃,西一灘緋紅地打扮著自己的嫁妝。村頭的路口空空的,只有風雨聲匆匆地走來。一排老柳樹披著漸漸瘦下來的綠蔭望著望不穿的重重複複的雲霧。老牛一口連一口地咀嚼著沉默的味道,任知了在它的犄角尖兒上做最後的絕唱。

最好把我也植在村口,成一棵小草,替山村等待在漸進漸涼的秋色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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